未可知

【虞孟/伍史】我曾遇上你

        有口,半辆车,暴力,鞭子,ooc,注意避雷,指路文澜德:2204835,看不了的可以私我发邮箱奥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应该写伍史的车的,但是不小心写多了,所以下篇写。预计下篇完结这个脑洞。上篇是我曾梦见你,起名废见谅。球球多来点评论,欢迎点梗!


        孟烦啦再一次进虞啸卿的房间,是因为他当了逃兵。当他鼓足勇气跳下山丘的那刻就猜到了被抓的结局,所以当被人拉扯着从地上拽起来后,孟烦啦反而神色坦然。他百无聊赖地被捆在十字木架上,跟着两个士兵一瘸一拐地往前挪着步子。他总是惦念太多却不愿意承认,在生死抉择之际,他不用再一如既往地惦念着自己的团,而能扯开心思去想想小醉含泪的眼睛,接着定格在江对岸不知死活的父母身上。


逃离本身就是带着必死的决心,如果说被逼到绝境时尚且还心存侥幸,那他如今已然万念俱灰,倒是有兴趣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死法。自然,他考虑到的被枪毙、被砍头、被饿死都还没得及执行,甚至连游街示众都只进行了开头,就被张立宪接手再度送进了虞啸卿的房间。这下,他倒是害怕起来。他还记得,虞啸卿亲手斩胞弟于阵前,在龙文章面前轻嗅手套的模样。要孟烦啦来选,他宁可从他能想到的千百种刑法里选凌迟、选马裂,也绝不要落在虞啸卿手里。他放任心中深埋的恐惧,头一回坦然承认自己害怕面前的男人——擅长招兵买马,心怀可笑志向,与死啦死啦极其相似的男人。


逃兵。虞啸卿平生最听不得的词语。他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张立宪他们打篮球,这是他难得的娱乐时光,能从这些年轻人身上汲取到积极向上的力量,也让这帮孩子有地发泄过剩的精力。他摩挲着腰间的配枪,似乎在考虑眼前这人值不值得浪费他一颗子弹。


孟烦啦穿着平民衣裳,这不破旧,反而被小醉洗的很干净,只是逃亡过程中沾上了不少泥尘。他恨不得能将身子缩进门板缝隙里,让本就不怎么壮硕的身子显得越发渺小。他想起,自己窜入那茂盛田野前,偶然瞥见了虞啸卿的笑容,是从未见过的柔和、快乐。那个笑容很美好也很可恶——精英们在打篮球吃大白米饭,而炮灰团守着坑啃着芭蕉叶子。他心中的愤怒继续燃烧着,但却不敢看因他而失去笑容的脸。


沉默和讽刺是虞啸卿和他们相处时最常见的态度,他的沉默像是怒江的某段江水,表面上平缓,实在波涛汹涌的很。虽然炮灰团都爱在背后念人长短,但少有提及虞啸卿的时候,大家都害怕他,孟烦啦也是。之前他或许还愿意修饰为敬畏。孟烦啦将自己缩的更小点,一向飘忽的余光都死死地盯着地板不敢有分毫移动,如同一只受了过度惊吓的仓鼠。


虞啸卿险些都被气笑了。孟烦啦是一个逃兵,他实则早有预料,溃兵草包能有什么出息呢。可是——班长是绝对不会做逃兵的!于是,孟烦啦的行径便万分可恶起来。但正像虞啸卿明确两人的区别一样,他也深熙两者本质上的共鸣。因而,他坚信孟烦啦绝对有一个不得不逃离的理由。这也许是为了不让孟烦啦抹黑班长在他心中的形象的自欺欺人,但也不失为一种奇怪的信任。


这般想着,他拿越发黑润的马鞭拍了拍孟烦啦瑟缩的肩膀,见他毫无动静,就移着鞭子挑起了他的下巴:“为什么跑。”被挑起脸的孟烦啦仰视着他的眼睛,而后又很快移开。那里没有愤怒,出奇的平和。方才被张立宪推进门的时候,虞啸卿逆光站着,仿佛西方传说里的死神,手上的马鞭就是冰冷狭长的镰刀,而这把掌握生杀大权的镰刀此刻正架在他的下巴上。


“怕死呗。”孟烦啦想着自己必死的结局,大有种豁出去的架势,他笑着,如同一贯的插科打诨。他的眼神依旧复杂,但是死气沉沉。那鞭子不轻不重地拍在他的脸上,让他想到了打在死啦死啦脸上的五指山。虞啸卿的神色分毫未变,他执拗地想从孟烦啦的眼睛或者嘴里寻求一个答案。两人僵持了很久,至少孟烦啦觉得脖子酸痛,还有闲心问师座一句手酸了吗?他看起来像是上赶着求死。


虞啸卿挪着鞭子从他下巴滑下,戳过肩膀继续点戳着往下走,马鞭斜斜地滑过左边的胸膛,颤抖着戳过腹部的软肉,再挪到孟烦啦的左腿上,对着那处伤口狠狠一撞,烦啦就立刻因疼痛踉跄着往下跌。方才鞭头滑过朱樱的时候就令他一个激灵,因为这很难不让他的身体回想起那一夜的折磨。腿上的伤一向没好全过,虽然随着时间的增长渐渐愈合了,新长出来的软肉却过分敏感,禁不得一点力道。虞啸卿使了全劲,他痛的站不稳跌坐在了对方靴子上。

本该跪下去的,但是虞啸卿离得太近了,膝盖被顶着于是只好顺着门板滑落下去,一屁股坐在人锃亮的鞋面上。右腿随意伸展着,左腿合着身子缩做一团,显然是疼的厉害。但是他到底没喊出声来,只将脑袋凑在膝盖上蹭掉疼出的泪水。屁股上的软肉透着鞋面传来温度,这种感觉有些怪异。虞啸卿忽觉得热起来,他不自在地挪出来,抽出一只脚,踢着人的肩膀将他抻直了。孟烦啦怕他再来一下,勉强配合着将上半身靠在门板上,抬头仰视着男人坚毅的下颌。这个角度下,虞师座的视线更加迫人。孟烦啦半瞌上眼,他很少直视虞啸卿的目光。


该死。虞啸卿强忍着没有转开自己的视线。这个角度,让他想到了许久未见的班长。对方总爱坐在炮车旁,仰着头和伍六一说话。他已经习惯了夜夜去梦里寻找那份安慰,可是自打那一夜后,他再没有梦见过班长。虞啸卿一边觉得这样正好,军人不该溺于安逸,一边又有些怅然若失,同时他又担忧着有朝一日他会梦见孟烦啦。孟烦啦的眼睛湿漉漉的,虞啸卿想起他眼尾的糜红,同他微张着的嘴里露出的舌尖一般。


他觉得口渴起来。马鞭被他背在身后轻轻晃着,一下一下落在他左手的手套上。


周边寂静的很,光芒从窗户里争先恐后地涌进来,无一不被屋内的沉闷压制。孟烦啦意识到自己如同引颈受戮的猎物,便挣扎着想扶着门板站起来,他想死的有尊严一些。虞啸卿抬脚踩在了他的脆弱上。他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,算得上惊恐地对了一下男人的视线。虞啸卿满意地看着他从半死不活里提起些精神,低声问他:“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他的声音倒是温柔的,有点情人间呢喃的味道,但他的皮鞋压在孟烦啦那处,在烦啦看来显然是一种无声的威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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